【翻译】Dear Ash

在动画官方掏出最终话40米大刀之前决定先自刀(/ _ ; )
是漫画《banana fish》最终话,英二写给亚修最初,也是最后的信。手动录入,格式保留。
翻译在这里,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直面这样的悲伤,也是为了“漫长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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アッシュ——

君の無事な姿が見られないから

ぼくは不安でたまらない


君は言ったね

“おれたちは住む世界が違う”と——


でも ほんとにそうなのかな

ぼくたちは肌の色も目の色も生まれた国もすべて違う

でも ぼくたちは友達だ

それで十分なんじゃないのかい?

ほかに何か必要なものがあるの?


ぼくはアメリカに来てほんとによかったと思ってる

いろんな人に会えた

そして何より...君という人に会えた


君は何度も聞いたね

“おれが恐ろしいか?”と

でも ぼくは——

君のことを恐ろしいと思ったことは一度もないんだ

初めて会った時から


それどころか 君はぼくよりずっと傷ついてる

——そんな気がしてしかたなかった


おかしいだろう?

君のほうが ぼくよりずっと頭もいいし 体も大きく力も強い

それなのに ぼくは——


“君を守らなければ”と ずっと思っていた


“ぼくは何から君を守りたかったんだろう?”


ぼくは運命から君を守りたかった

君を連れさり 押し流す運命から


君はヘミングウェイの小説に出てくる豹の話をしてくれたね

山の頂で死んだ豹は 自分が戻れないことを 知っていたちがいないと——


ぼくは答えた

君は豹じゃない 運命は変えることができる——

そうだよ アッシュ

運命は変えることができるだ


君は1人じゃない

ぼくはそばにいる

ぼくの魂はいつも君とともにある


*                  *                  *


(さよなら アメリカ

さよなら N・Y...

でも君に さよならは言わないよ

アッシュ

ぼくらはまた きっと会える

どんなに遠く 離れていても——

君はぼくの最高の友達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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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修——

没能够看见你平安无事的样子

我实在是忍不住担心

 

你曾经说过吧——

“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不同的”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我们的肤色不同,眼睛的颜色不同,国籍也是,全部都不同

但是,我们是朋友

难道这样还不足够吗?

此外还有什么必要的事情吗?

 

我总在想,我来到美国真的是太好了

能遇见那么多人

然后,特别是……遇见了这样的你

 

你曾经问过我好几次呢,说

“我很可怕吗?”

但是,我——

一次都没有觉得你可怕过

从最初相遇时起

 

不仅如此,我总觉得

和我相比,却是你一直都在受伤

——我总是忍不住这样想

 

很奇怪吧?

明明和我相比,是你头脑更好,更高大,力量也更强

尽管如此,我还是——

 

“我一定要守护你。”我总是这样想着

 

“我大概是想从什么手中守护你吧。”

 

我是想从命运的手中守护你

这种要带走你、冲垮你的命运

 

你曾经对我说过,关于海明威小说中豹子的话题吧——

你说,死在山顶上的豹子,肯定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我那时回答了

你并不是豹子,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是啊,亚修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你并不是一个人

我就在你的身边

我的灵魂永远与你同在

 

                                                       英二

 

*                  *                  *

 

(再见了,美国

再见了,纽约

但是对于你,我不会说再见哦

亚修

我们一定会再度重逢

不管此刻相距多么遥远——

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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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准备在下一篇感想中认真来写这个“神明般的好孩子”,不过这里还是先碎碎念几句。

(涉及剧透注意

 

*

 

*

 

*

 

*

 

*


(第19卷内封)


最初看到这样的结局时,可能和大多数读者的心情一样,被震惊和悲伤迅速击倒。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在一切尘埃落定,幸福的结局仿佛触手可及时,命运却在不经意间开了这么一个恶意的玩笑?

 

作者为什么要描写这样一个结局呢?难道只是想尽快的收尾画下一个故事?又或者是受到了“樱花短暂地绚烂后又凋零”这种极致的日式美学的影响?

 

不过,很久以后,当心情逐渐平复,能够更加理性地审视这个故事,能够逐渐觉察到作者安放的种种小细节,才意识到,这正是这个故事注定的结局。且不说此前埋藏许久的伏线、暗示都是为了指向这一刻,光是这最后一章的叙事,分镜与分镜,图画与文字之间的交织、仿佛蒙太奇手法,抒情和浪漫到了极致。如果说故事的叙述平时都是宣叙调,那么这一章,一定是最为优美的咏叹调。

 

说不定作者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打算画这么一个结尾了吧。我不禁如此猜想到。

 

重读时会发现更多的细节。比如亚修的决绝。在辛送来信时,也央求他去见英二最后一面,亚修拒绝了。退而求其次的辛问亚修有没有要带给英二的话,亚修却什么都不肯说。结果气走了辛。

 

看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亚修是真的下定决心再也不见英二了,永远不再踏入他的生活,所以连一句话也不会再说了。这样的决绝和当时月龙威胁亚修自杀,亚修就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是一样的。他认定这是为最重要的人所能做的唯一的事。虽然另一边,英二心中的独白却是坚信着二人一定会再度重逢。但这样的机会,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复存在,就算这个故事有着另一条世界线,结局可能依然是亚修单方面的“永不再见”。

 

但,谁知道呢?毕竟英二用一封信,就能够将这决绝地封住的心门,温柔地敲开,甚至让亚修心绪不能自已,在一瞬间露出破绽——

 

信中突然击中了亚修坚强外壳下柔软的心脏,让他忍不住跑起来,想要靠近那幸福的可能性的,是这样的段落:

 

【“明明和我相比,是你头脑更好,更高大,力量也更强

尽管如此,我还是——

“我一定要守护你。”我总是这样想着】

 

但这可能性在下一秒就被击碎,犹如最温暖的时刻当头一盆冷水,让亚修清醒了。甚至在这里,作者也没有回避命运“残酷”的部分,说不定是特意展示了这种残酷。

 

在被命运的残酷击中的时刻,亚修看到的话是:

 

【“我大概是想从什么手中守护你吧。”

 我是想从命运的手中守护你

这种要带走你、冲垮你的命运 】

 

而当亚修的生命逐渐流逝,正如他曾预测的自己的命运,自己也再也回不去了时,他看到信上的话是:

 

【你曾经对我说过,关于海明威小说中豹子的话题吧——

你说,死在山顶上的豹子,肯定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我那时回答了

你并不是豹子,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是啊,亚修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但这种对照,与其说是命运的嘲讽,我却觉得,它们正是弥留之际的慰藉。亚修的清醒,是因为回想起他决绝的初衷——让英二永远远离此界,正如OP中反复唱的:get away from me,get away from dark nightmare. 请远离我,请远离这黑暗的噩梦。那么,这样的离别方式,虽然并非本意,却也是殊途同归了。如果此刻能够对英二说话,亚修大概会说:“很可惜呢哥哥,你说的这些都不能实现了。但是,我很高兴。”

 

翻译文本的最后,括号中的话是英二未写在信中,而是在内心独白的话。在此英二依然十分谨慎地称亚修为“我最好的朋友”,这一点有些微妙。而在之后的《光之庭》中,借辛之口说出“他们并没有身体上的关系,却和恋爱关系相似,灵魂深处的某处连系着”。或许就连作者也无法僭越,为他们的关系定位。但感情却是真实存在,可被感知着。或许可以借用另一个故事里的一句话:

 

这种感情并没有既定的名字,在此我斗胆称其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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